今年五月,在结束西园寺之行后,我有感而发,写了《路途中检验修学》一文,表达了我对慧弘、智贤、慧蓉师兄的敬佩赞叹之意。后来我们有缘在五月十四日的天成山浴佛节法会一起承担了义工工作,但在此期间与三位师兄的沟通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我对她们有了新的看法,内心存了疙瘩。
慧蒙师兄知道后,直言不讳地指出我的毛病:“你知道做义工的目的是什么吗?
我觉得你还没有准备好做义工,我也觉得你没必要写文章。因为文章里的你和现实中的你差别非常大,你都没有改变,写出来的文章怎么可能利他?”慧蒙师兄的话就像一阵响雷,惊醒了梦中的我。难道我在师兄们的随喜声中沉溺了吗?我看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发心?那一刻,我深受打击,内心非常沮丧,一直在考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发心去做,却变成这样?一大堆疑虑萦绕在我心里,久久不能散去……不行,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我要找到答案。于是我重新翻开《义工,最有意义的工作》这本书,认真读了两遍。导师说:“做义工,就是学做菩萨的开始。作为菩提书院的义工,和其他义工有什么不同呢?区别就在于,我们不是单纯地做事,而是在三级修学的基础上服务大众,是在出离心、菩提心的基础上建立菩萨品质。如果没有出离心、菩提心和空性见的支撑,所做的善事往往只是人天善行,未必能成为菩提道的资粮。甚至会做得执著,做得烦恼,做出种种人我是非。”看来问题是出在我对三级修学理解得不透,基础打得不牢固,没有把所学教理运用起来。所以,平时说得头头是道,真正用起来却烦恼重重,这全是我执在作祟。
我不禁想起浴佛法会上义工师兄们的付出,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惭愧。相比之下,我承担的工作是引领组里最轻松的,只是在观音洞指引信众有序地烧香。我没有像协调组的义工师兄那样,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解决问题;没有像后厨组的义工师兄那样,热得汗流浃背;没有像引领组的其他义工师兄那样,在大太阳底下来回指引,走得腰酸背痛;更没有像搬运组的义工师兄那样,累得快要虚脱。尽管这么辛苦,师兄们的脸上却一直都挂着菩萨般的微笑。师兄们真正认识到了这一工作的内涵和重要性。我看到他们的生命焕发着光彩,我看到了他们的高尚。
在法义里,在义工师兄们身上,我找到了做义工的答案。成为义工是修行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是临时客串,随便做一做的。我要好好践行导师提出的三级修学、服务大众两套模式,在义工行中检验修学。
为什么写文章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差别这么大?我都没办法自利,又谈何利他?我陷入了沉思……
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故事。有个年轻人来到了一个地图上没有,他也从来没听说过的村庄。令他惊讶不已的是,这个村庄里的人去世时的年龄最多不超过5岁。村旁山顶的灯光把他引到一个木屋,木屋主人的一番话,改变了年轻人的一生,也打动了我。他说:“这个村不是以一个人活了多久来计算年龄的,而是以他闪光的时刻有多长来计算他的年龄。比如说,早上看到了红霞满天的日出,心里有15分钟纯粹的喜悦,那就有15分钟的闪光时刻;再比如我给你做了一顿饭,你吃得很开心,这也是闪光时刻;哪怕只是给陌生人一个微笑,也是闪光时刻。如果一个80岁的人,他的闪光时刻有一年,就已经是平均水平了。如果有一年半,他的邻居就会羡慕他;如果有两年,整条街的人都会羡慕他;如果有三年,他还要什么呢?所有人都要羡慕他,但最多没有超过5年。所以你要记住,一个人的生命不是以活了多久来计算,而是以所有闪光时刻加在一起有多长来计算。”
导师这辈子都在弘法,都在利益众生,他的闪光时刻肯定不止五年。那我的闪光时刻又有多少呢?都在哪里呢?导师给我们提供了三级修学、服务大众两套模式,就是在帮助我们每天都可以积累闪光时刻。修学的时候带着恭敬心,是闪光时刻;做义工的时候发起菩提心,是闪光时刻;带着慈悲心在工作生活中利他,是闪光时刻;在写文章的那一刻与法义结合,也是闪光时刻。只是我的凡夫心太重,闪光时刻又太少,每天只有几分钟,有时甚至只有一个念头。但如果我能把那几分钟,哪怕一瞬间出现的闪光时刻记录下来,时时勉励自己,我的闪光时刻就会越来越多。如果能够时时保持正念,总有一天,我也可以成为像菩萨一样的人。
闪光的人生,只在于生命中闪光的时刻到底有多少。其实,哪怕闪光的时刻只有一年,也远比焦虑无奈、痛苦折磨的十年,更让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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