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东奔西逃,走了半个多月,来到了代州。在此遇到他曾救下的金老汉,各自述说了别后情形。原来金老汉及女儿在此遇见旧邻,旧邻说媒,将翠莲嫁给了此地的大财主赵员外。鲁提辖便与金老回家,金老的女儿和女婿拜见了鲁达。赵员外敬重鲁达为人,便请他到自己庄上住了几日。日,两人正在闲谈,金老慌慌张张进来,告知四处缉捕鲁达的消息。赵员外道:“我有个法子,可教提辖安身避难。
离这里三十余里,有座五台山,上面有个文殊院,为首的智真长老是我弟兄。不知提辖是否愿意落发做和尚?”鲁达寻思:“如今看来,只有这条路了。”次日清早,两人往五台山来了。智真长老出来迎接,选了个吉日良辰给鲁达剃度,赐法名智深。鲁智深初做和尚,旧性难改,在五台山上住了四五个月后,久静思动,竟跑下山去喝酒,喝醉后打了寺庙的和尚。智真长老为其说情,饶恕了他一次。不料没出几个月,鲁智深又犯了同样的戒。
鲁智深朝长老拜了九拜,背了包裹,收好书信,离开了五台山,往东京而去。一个多月后,鲁智深来到了东京。寻到大相国寺,将书信递给了智清长老。智清长老读完信,不敢收留智深在寺内,却又不得不园。智真长老的情面,便叫智深去管理酸枣门外廨宇后的菜园鲁智深听了道:“使得,洒家明日就去。”次日清晨,智深辞别了长老,和两个送他人院的和尚,来到了酸枣门外廨宇里。送鲁智深来的两个和尚则回大相国寺去了。
鲁智深来到菜园,东观西望。只见二三十个泼皮,拿这些果盒、酒礼,嘻笑道:“听闻来了新住持,我们街坊邻居都来庆贺?深见这些人站在粪窖边,道:“既是街坊邻居,都来廨宇里坐坐。为首的两个泼皮张三、李四拜倒在地,不肯起来,只指望智深来扶,然后动手将智深掀下粪窑智深见了,起了疑心:“这伙人不三不四,难不成想耍洒家??俺就过去看看,教他们见见洒家的厉害。
智深大步走去,那张三、李四道:“小人特地来参拜师父。”边说边向前去,一个来抢智深左脚,一个抢右脚。智深不等他们靠近,一人一脚,将他二人踢下了粪窖,两人拼命挣扎。其他泼皮惊呆了,正欲逃离,智深喝道:“哪个敢走,踢哪个下去!”泼皮们不敢动了。那张三、李四在粪窖里叫道:“师父饶命。智深喝道:“你们快扶那两人上来,我便饶了你们。”众人赶紧去救两个泼皮洗了,众人拿衣给他二人穿上。智深指着众人道你们这伙鸟人,休想瞒洒家,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戏弄洒家?”众人一齐跪下,道:“小人祖居在此,靠赌博讨钱为生。
这片菜园是俺们的饭碗,大相国寺的人也奈何不了我们。师父从哪来,竟如此了得!我等愿意服侍师父。
”鲁智深道:“洒家本是一提辖,因杀了人,因此出家。洒家俗姓鲁,法名智深。别说你们这二三十人,就是千军万马,洒家也不放在眼里。”众泼皮唯唯喏喏,拜谢后离开了。次日,众泼皮买了十瓶酒,牵了一头猪来请智深。智深大喜,与他们在廨宇里同吃同饮。正在众人喧闹之际,只听门外老鸦哇哇大叫。众人道:“老鸦叫,怕有不祥。”智深道:“哪来的老鸦?”一人道:“墙角边杨树上新筑了个老鸦巢,每天从早叫到晚。”众人道:“拿梯子上去拆了那巢!”有几个道:“我们这就去。”智深乘着酒兴,也到外面来看。就在李四要爬上树之际,智深看了看,走到树前,右手向下,左手抱住上截,用力一提,便将那颗杨树连根拔起。众人见了,一齐拜倒在地,叫道:“师父真是罗汉身体,没有千斤之力,如何拔得起?鲁智深自从倒拔了垂杨柳之后,从此名震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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